2015年1月16日 星期五

隨筆(1)

拖拖拉拉多年,終於要提論文計劃了。我的論文名字叫做《論最小的弗瑞格主義》,這個名字我個人是不滿意的,只是老闆點頭就先用著。為甚麼不滿意?因為我計劃要做一個指示詞進路(demostrativist approach)的專名理論,所謂最小的弗瑞格主義(Minimum Freageanism)只是這個理論蘊涵的玩意而已。

在提計劃的當天,我的兩位口委(W及H)分別針對我的「最小限度的」提出相當棘手的質問,這些問題在我撰寫計劃的過程中一直碰到,也是我一直以來沒甚麼勇氣回應的問題。那些問題主要涉及以下幾點︰
(1) 最小限度的弗瑞格主義比市面上存在的各種弗瑞格版本都要「小」,由於切割了很多傳統上弗瑞格主義宣稱能做到的事,導致它扮演的角色會相應很小。
(2) 市面上也有一些相當接近我這套進路的理論,例如戴維特和史円利(Michael Devitt and Kim Sterelny)那本教課書提到的「混合理論」,根據這些說法,我要處理的問題已有「不俗」的解套方案,和它們相比,我的東西有甚麼特別之處?
(3) 我的立場相當傾向魁普奇(Saul Kripke)傾斜,就論文名稱而言可謂充滿誤導性。我走的是所謂的「指涉理論」,所以我不關心語意值的問題,而我的進路也能讓我避開掉魁普奇那經典的批評。這造就一個麻煩︰看起來,我的論文缺少與之針鋒相對的「對手」。
(4) W很好奇我為甚麼沒有在參考書目中引用魁普奇那篇經典的《A Puzzle About Belief》,他說在這篇文章中魁普奇以「直接指涉論(direct referentialist)」的身份為弗瑞格難題(Frege's Puzzle)給予解釋。我相信造成難題的因素非常多(有些因素相當複雜),因此想要限縮論文的處理範圍,但W既然這麼問,未來似乎免不了要處理它。

就上述各點,目前只有(2)我是有明確想法的,其它的只得邊寫邊摸索。我的論文決定要寫專名問題也是邊讀邊摸索之故。我的同學都知道我最初傻乎乎想做的題目是瑟爾(John R. Searle)的內在論,但讀著讀著,我覺得內容內/外在論的爭議點是在指示性之上,所以就轉去讀別的文獻了。真的是「別了,我的青春」。

我是那種平凡的、寫著寫著、讀著讀著才慢慢產出點子及想法的人,沒辦法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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